第83章 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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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章 辣
陳燃來的時候帶了一束初雪玫瑰，遞給祝今夏很是隨意。
祝今夏從他手裏接過，白玫瑰層層包裹開得正好，在冷冽的冬天散發著淡淡的清香。
她擡眸看他：“又是花店低價處理剩花？”
陳燃哼聲一笑，摟著她的肩膀往前走，“垃圾桶撿的。”
祝今夏：“哪的垃圾桶，我也去撿。”
陳燃：“沒你的份。”
兩人吃完飯回去，路上寒風拂面，陳燃縮了縮脖子，回頭看了眼祝今夏，她抱著花笑得開心，手露在外面也不嫌冷。
他問她：“你不冷嗎？”
說話冒出的白氣消散在空中，祝今夏還是笑，“不冷啊。”
說完朝他伸手，五指纖細，陳燃扣著她的手放進口袋，溫熱的手掌暖意傳遞。
他指尖冰冷，裹著她的取暖。
“但我很討厭冬天。”她說。
陳燃挑眉，“冬天怎麽你了。”
“又濕又冷，還容易生病。”
“我挺喜歡冬天。”他說。
“為什麽？”
陳燃擡了擡下巴，指著對街琳瑯滿目的水果店，“冬天是橘子成熟的季節。”
祝今夏腳步微頓，“那給你買兩斤？”
陳燃回身看她，笑了笑：“你覺得該買的是橘子？”
祝今夏反應兩秒，明白過來他指的什麽，紅著耳根反問：“不然呢，那種東西不該是你準備？”
陳燃唇邊笑意更大，上前兩步註視著她，嗓音微沈：“哪種東西？嗯？”
“說明白點祝今夏。”
祝今夏移開視線，抽出手，“不買算了。”
“誒，別走啊。”陳燃在身後喊她，跟了上去，“生氣了？”
祝今夏語氣生硬：“沒有。”
“行行行，我買。”陳燃說，“有什麽要求沒。”
祝今夏一聲不吭。
陳燃輕笑，“那我買完你挑挑？”
祝今夏還是不說話。
一直到月照江流，陳燃跟在她身邊，時不時垂眸掃手機。
電梯上升抵達，祝今夏拿出鑰匙開門。
“你今晚回去嗎？”她放下花問。
陳燃擡眼，“你在趕我？”
祝今夏解開外衣紐扣，走到桌邊倒了杯水，“沒有。”
溫水入喉驅散身上寒意。
陳燃走了過來，“怎麽，才一天就不想負責了？”
祝今夏看著他，“我沒有。”
陳燃收起手機，“那你親我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
祝今夏解釋：“你如果不回去，我給你準備洗漱用品。”
陳燃‘哦’了聲，眉眼染笑：“這樣啊。”
“那是我誤會你了。”
他話鋒一轉，“但是我已經買了。”
“估計過會兒送來，等等？”
在這句話說完的十分鐘後，電話響了，外賣員說送不上來，讓他自己下樓取。
陳燃抱著她的腰，“一起去？”
祝今夏牽了牽領口，從他身上起來，掃了眼問：“你怎麽去？”
陳燃也不堅持，替她扣好領扣，“那我等你。”
他唇上水色明顯，勾著笑，絲毫沒有親吻被打斷的不悅。
兩分鐘後，祝今夏提著一大袋東西上樓，臉色變了又變。
推門看到陳燃，到底沒忍住，罵他：“你是不是瘋了。”
陳燃彎身從她手裏提過袋子，一股腦倒在茶幾上，避孕套堆積成山。
他一盒盒翻看起來，神色淡定：“都試試，用著不舒服就換。”
祝今夏：“……”
他側目看她，“你這什麽表情，不是你讓我買的？”
他拉著她坐到沙發，“這些是超薄的，這邊是螺紋的，還有一些加了潤滑，”他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麽，“對了，你對乳膠過敏嗎？”
祝今夏一張臉憋得通紅，陳燃擡手碰了碰，“很熱嗎？”
祝今夏偏頭躲開，有些不自然，“你買這麽多幹什麽。”
“怕不夠。”陳燃承認，“你用過嗎？”
“……沒有。”
陳燃輕嗯，“我也沒用過。”
“今晚試試？”
“……”
沒等祝今夏開口，陳燃放下盒子笑她：“想什麽呢你。”
“未雨綢繆而已。”
他從袋子翻出牙刷去了洗手間，留祝今夏一個人對著茶幾小山胡思亂想。
……太多了。
陳燃出來的時候嘴裏咬著牙刷，白色泡沫沾在嘴角，眼簾下垂看著手機，含糊不清地說：“我待會兒得回趟工作室，臨時出了點事。”
“你……”他話音微頓，祝今夏忙不疊路過他走進臥室，“你去忙，不用管我。”
房門關上，陳燃瞟了眼客廳，桌上的東西已經被收起來了。
他笑了笑，漱完口去敲她的臥室門。
陳燃雙手環抱倚在門框，極有耐心地等著。
“你要再不出來，我可就走了啊。”
門從裏面拉開，一陣風迎面湧來，陳燃‘嘶’了一聲，“這麽冷還開窗？”
下一秒，眼前晃過一抹深紅。
祝今夏踮起腳，將手裏的圍巾給他圍上，“送你的。”
“本來想聖誕節給的，但那會兒在冷戰。”
後面又趕著元旦晚會和考試周，時間一推再推，就到了現在。
圍巾親膚柔軟，陳燃隨口一問：“織的買的？”
其實不管織的還是買的，只要是她送的他都喜歡。
祝今夏說：“垃圾桶撿的。”
陳燃笑了聲，“是嗎？那咱倆以後可以一起撿垃圾了。”
他摸了摸圍巾，擡眼問她：“織了多久？”
“幾個小時。”祝今夏說，“你不是要走嗎？”
陳燃嗯聲，“是要走。”
“但剛才沒親夠，親夠了再走。”說完攬著腰就吻了下去。
他唇齒冰涼，帶著茉莉龍井的淡淡甜意。
祝今夏心臟微顫，酥麻湧遍全身，指尖微微蜷縮。
他越吻越深，祝今夏腿軟得站不住，被他反抵在門上抱住。
陳燃壓著喘息，親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，“給我留個門？忙完來找你。”
祝今夏抓著他的手，睫毛輕眨：“鑰匙在桌上。”
陳燃低頭親她，“我tm愛你愛得要死。”
-
淩晨十二點，祝今夏躺在床上半睡半醒，迷迷糊糊感受到身側床墊凹陷。
正要睜眼，整個人被長臂一撈帶入熟悉的懷中。
肩上細帶滑落，陳燃哼笑，替她牽了上去，“穿裙子等我？”
“做嗎？”祝今夏湊到他臉側輕吻，附耳問了這麽一句。
陳燃怔楞一霎，渾身血液凝固，“你說什麽？”
“做不做。”她又問了一遍。
陳燃身上染著從外面帶回來的風雪，冷得祝今夏打顫。
她擡手環住他的脖子，貼得更緊，“不是說今晚試試嗎？”
陳燃拉下她的手，呼吸一沈：“我去洗個澡。”
“衣服在沙發。”她提醒他。
半個鐘頭後，陳燃發梢沾著水珠走進臥室。
祝今夏半個肩膀裸露在外，呼吸均勻，已經睡了過去。
昨晚她在金悅園熬夜只睡了幾個小時，白天又沒有休息，自然是又累又困。
偏偏還問他做不做。
陳燃失笑，拉過被子替她蓋好。
可他沒想到自己會在半夜被她鬧醒。
短發蹭到脖子，癢得他偏了偏頭。
“該起床了，蟬哥。”
窗外天色還黑著，陳燃拉被子蓋住頭，聲音悶悶的，夾雜著幾分困倦，“幾點了。”
“五點了。”祝今夏鉆進被子，“我爸讓我們早點回去吃飯。”
陳燃聞言困意瞬間消散，按住她亂拱的腦袋問：“你爸？”
手裏的腦袋點了點，“我說你送我回去，他就說留你吃頓飯。”
下巴往上，抵著他的胸口，“你上次不是說要來我家蹭飯嗎？就今天好了。”
又問：“不願意嗎？”
“不是，”陳燃撐起被子低頭看她，“你昨天怎麽不跟我說？”
祝今夏無辜地眨了眨眼，“我也是睡醒才看到的消息。”
陳燃呼出一口氣，頓時什麽想法都沒了，起身下床：“我回去換身衣服。”
祝今夏跟著他走了出去，“大概多久？”
陳燃頓步回身，不答反問：“你爸媽喜歡什麽？”
祝今夏眉尾輕挑，笑了出來：“吃個飯而已，不用準備什麽。”
陳燃置若罔聞，“祝老師喝酒嗎？還是茶？”
祝今夏：“茶喝得多一點。”
陳燃垂眼拿出手機點了點，“你媽媽她……”
似乎也不是很了解，但轉瞬想到王女士的習慣，問：“喜歡什麽類型的珠寶？翡翠，寶石還是和田玉？”
“真的不用。”
“她要收了這些，改天就要往單位裏寫報告。”
陳燃：“……”
“你要真想買，就提個果籃吧。”祝今夏想了想，“或者炒兩個菜？”
“地址。”
陳燃看著她，“你家地址給我。”
藤臨到嘉城五百公裏，一路暢通無阻，抵達不過十點半。
到了嘉城，陳燃沒在第一時間送祝今夏回去，反而逛了一圈，往車上大袋小袋提了不少東西。
祝今夏抿了抿唇，“其實不用——”
陳燃打斷她：“難得過來，買點特產。”
祝今夏瞥了眼後座，沈默了足足半分鐘，“大紅袍什麽時候成嘉城特產了？”
陳燃打著方向盤，面不改色：“我說是就是。”
最後他一手提著她的行李箱，一手拎著嘉城的各種‘特產’跟她進了電梯。
電梯鏡面反射出他的臉，側臉輪廓線條流暢，嘴角輕抿，著看不出半點緊張。
深紅色的圍巾壓著黑大衣，清冷感褪去些許，給眉眼染上柔色。
手背筋骨微凸，長指微屈握著行李箱拉桿。
察覺到她的目光，陳燃側眸看她。
“你不緊張嗎？”她問。
“為什麽要緊張？”
陳燃挑眉，“我很拿不出手嗎？”
倒也不是。
祝今夏數著上升的樓層，“緊張也沒事，他們很好說話的。”
“叮——”電梯門緩緩打開，祝今夏朝外做了個‘請’的動作，“走吧，陳老板。”
還沒走過去，就見門口等著一個順豐快遞員。
下一秒，一個穿著杏色毛衣的人闖入視野。
像在搬什麽重物，彎著腰從裏面一點點退出來，旁邊的快遞員見狀連忙上去幫忙。
祝今夏明顯感到空氣有一瞬的凝滯。
“林、舟、松。”
陳燃眼眸微瞇，一字一頓喊出他的名字，語氣危險：“你怎麽會在這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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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今夏：“哪的垃圾桶，我也去撿。”
陳燃：“沒你的份。”
兩人吃完飯回去，路上寒風拂面，陳燃縮了縮脖子，回頭看了眼祝今夏，她抱著花笑得開心，手露在外面也不嫌冷。
他問她：“你不冷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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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我很討厭冬天。”她說。
陳燃挑眉，“冬天怎麽你了。”
“又濕又冷，還容易生病。”
“我挺喜歡冬天。”他說。
“為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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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今夏腳步微頓，“那給你買兩斤？”
陳燃回身看她，笑了笑：“你覺得該買的是橘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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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說明白點祝今夏。”
祝今夏移開視線，抽出手，“不買算了。”
“誒，別走啊。”陳燃在身後喊她，跟了上去，“生氣了？”
祝今夏語氣生硬：“沒有。”
“行行行，我買。”陳燃說，“有什麽要求沒。”
祝今夏一聲不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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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今晚回去嗎？”她放下花問。
陳燃擡眼，“你在趕我？”
祝今夏解開外衣紐扣，走到桌邊倒了杯水，“沒有。”
溫水入喉驅散身上寒意。
陳燃走了過來，“怎麽，才一天就不想負責了？”
祝今夏看著他，“我沒有。”
陳燃收起手機，“那你親我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
祝今夏解釋：“你如果不回去，我給你準備洗漱用品。”
陳燃‘哦’了聲，眉眼染笑：“這樣啊。”
“那是我誤會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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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估計過會兒送來，等等？”
在這句話說完的十分鐘後，電話響了，外賣員說送不上來，讓他自己下樓取。
陳燃抱著她的腰，“一起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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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分鐘後，祝今夏提著一大袋東西上樓，臉色變了又變。
推門看到陳燃，到底沒忍住，罵他：“你是不是瘋了。”
陳燃彎身從她手裏提過袋子，一股腦倒在茶幾上，避孕套堆積成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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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今夏：“……”
他側目看她，“你這什麽表情，不是你讓我買的？”
他拉著她坐到沙發，“這些是超薄的，這邊是螺紋的，還有一些加了潤滑，”他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麽，“對了，你對乳膠過敏嗎？”
祝今夏一張臉憋得通紅，陳燃擡手碰了碰，“很熱嗎？”
祝今夏偏頭躲開，有些不自然，“你買這麽多幹什麽。”
“怕不夠。”陳燃承認，“你用過嗎？”
“……沒有。”
陳燃輕嗯，“我也沒用過。”
“今晚試試？”
“……”
沒等祝今夏開口，陳燃放下盒子笑她：“想什麽呢你。”
“未雨綢繆而已。”
他從袋子翻出牙刷去了洗手間，留祝今夏一個人對著茶幾小山胡思亂想。
……太多了。
陳燃出來的時候嘴裏咬著牙刷，白色泡沫沾在嘴角，眼簾下垂看著手機，含糊不清地說：“我待會兒得回趟工作室，臨時出了點事。”
“你……”他話音微頓，祝今夏忙不疊路過他走進臥室，“你去忙，不用管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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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了笑，漱完口去敲她的臥室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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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再不出來，我可就走了啊。”
門從裏面拉開，一陣風迎面湧來，陳燃‘嘶’了一聲，“這麽冷還開窗？”
下一秒，眼前晃過一抹深紅。
祝今夏踮起腳，將手裏的圍巾給他圍上，“送你的。”
“本來想聖誕節給的，但那會兒在冷戰。”
後面又趕著元旦晚會和考試周，時間一推再推，就到了現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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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今夏說：“垃圾桶撿的。”
陳燃笑了聲，“是嗎？那咱倆以後可以一起撿垃圾了。”
他摸了摸圍巾，擡眼問她：“織了多久？”
“幾個小時。”祝今夏說，“你不是要走嗎？”
陳燃嗯聲，“是要走。”
“但剛才沒親夠，親夠了再走。”說完攬著腰就吻了下去。
他唇齒冰涼，帶著茉莉龍井的淡淡甜意。
祝今夏心臟微顫，酥麻湧遍全身，指尖微微蜷縮。
他越吻越深，祝今夏腿軟得站不住，被他反抵在門上抱住。
陳燃壓著喘息，親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，“給我留個門？忙完來找你。”
祝今夏抓著他的手，睫毛輕眨：“鑰匙在桌上。”
陳燃低頭親她，“我tm愛你愛得要死。”
-
淩晨十二點，祝今夏躺在床上半睡半醒，迷迷糊糊感受到身側床墊凹陷。
正要睜眼，整個人被長臂一撈帶入熟悉的懷中。
肩上細帶滑落，陳燃哼笑，替她牽了上去，“穿裙子等我？”
“做嗎？”祝今夏湊到他臉側輕吻，附耳問了這麽一句。
陳燃怔楞一霎，渾身血液凝固，“你說什麽？”
“做不做。”她又問了一遍。
陳燃身上染著從外面帶回來的風雪，冷得祝今夏打顫。
她擡手環住他的脖子，貼得更緊，“不是說今晚試試嗎？”
陳燃拉下她的手，呼吸一沈：“我去洗個澡。”
“衣服在沙發。”她提醒他。
半個鐘頭後，陳燃發梢沾著水珠走進臥室。
祝今夏半個肩膀裸露在外，呼吸均勻，已經睡了過去。
昨晚她在金悅園熬夜只睡了幾個小時，白天又沒有休息，自然是又累又困。
偏偏還問他做不做。
陳燃失笑，拉過被子替她蓋好。
可他沒想到自己會在半夜被她鬧醒。
短發蹭到脖子，癢得他偏了偏頭。
“該起床了，蟬哥。”
窗外天色還黑著，陳燃拉被子蓋住頭，聲音悶悶的，夾雜著幾分困倦，“幾點了。”
“五點了。”祝今夏鉆進被子，“我爸讓我們早點回去吃飯。”
陳燃聞言困意瞬間消散，按住她亂拱的腦袋問：“你爸？”
手裏的腦袋點了點，“我說你送我回去，他就說留你吃頓飯。”
下巴往上，抵著他的胸口，“你上次不是說要來我家蹭飯嗎？就今天好了。”
又問：“不願意嗎？”
“不是，”陳燃撐起被子低頭看她，“你昨天怎麽不跟我說？”
祝今夏無辜地眨了眨眼，“我也是睡醒才看到的消息。”
陳燃呼出一口氣，頓時什麽想法都沒了，起身下床：“我回去換身衣服。”
祝今夏跟著他走了出去，“大概多久？”
陳燃頓步回身，不答反問：“你爸媽喜歡什麽？”
祝今夏眉尾輕挑，笑了出來：“吃個飯而已，不用準備什麽。”
陳燃置若罔聞，“祝老師喝酒嗎？還是茶？”
祝今夏：“茶喝得多一點。”
陳燃垂眼拿出手機點了點，“你媽媽她……”
似乎也不是很了解，但轉瞬想到王女士的習慣，問：“喜歡什麽類型的珠寶？翡翠，寶石還是和田玉？”
“真的不用。”
“她要收了這些，改天就要往單位裏寫報告。”
陳燃：“……”
“你要真想買，就提個果籃吧。”祝今夏想了想，“或者炒兩個菜？”
“地址。”
陳燃看著她，“你家地址給我。”
藤臨到嘉城五百公裏，一路暢通無阻，抵達不過十點半。
到了嘉城，陳燃沒在第一時間送祝今夏回去，反而逛了一圈，往車上大袋小袋提了不少東西。
祝今夏抿了抿唇，“其實不用——”
陳燃打斷她：“難得過來，買點特產。”
祝今夏瞥了眼後座，沈默了足足半分鐘，“大紅袍什麽時候成嘉城特產了？”
陳燃打著方向盤，面不改色：“我說是就是。”
最後他一手提著她的行李箱，一手拎著嘉城的各種‘特產’跟她進了電梯。
電梯鏡面反射出他的臉，側臉輪廓線條流暢，嘴角輕抿，著看不出半點緊張。
深紅色的圍巾壓著黑大衣，清冷感褪去些許，給眉眼染上柔色。
手背筋骨微凸，長指微屈握著行李箱拉桿。
察覺到她的目光，陳燃側眸看她。
“你不緊張嗎？”她問。
“為什麽要緊張？”
陳燃挑眉，“我很拿不出手嗎？”
倒也不是。
祝今夏數著上升的樓層，“緊張也沒事，他們很好說話的。”
“叮——”電梯門緩緩打開，祝今夏朝外做了個‘請’的動作，“走吧，陳老板。”
還沒走過去，就見門口等著一個順豐快遞員。
下一秒，一個穿著杏色毛衣的人闖入視野。
像在搬什麽重物，彎著腰從裏面一點點退出來，旁邊的快遞員見狀連忙上去幫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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